发布日期:2010-03-25
西晋的译经僧,除了最著名的竺法护之外,还有聂承远、聂道真、竺叔兰、无罗叉、帛法祖、疆梁娄至、安法钦、法立、法巨、支法度、若罗严等中外僧人和居士。其中,又以竺叔兰的影响最大。
竺叔兰,生卒年不详,天竺国侨民,其父因避乱而携妻以及已为沙门的两位妻兄来到中国,在河南居住,并在此生下竺叔兰。竺叔兰自小就随两位舅舅学习天竺佛教,又通汉地语言,但他生性浮躁,喜好饮酒狩猎,后来他对自己的杀生行为有所反省,就皈依了佛教,成为一位居士。奠定他在中国佛教史上重要地位的事件是他和无罗叉两人合译的《放光般若经》三十卷,他另外还译有《首楞严经》二卷、《异毗摩诘经》三卷。
《放光般若经》的梵本是朱士行的弟子弗如檀受师之托,从于阗送回的,太康三年(282)送到洛阳,八年(287)送到陈留郡(今河南省开封市北)仓垣的水南寺,元康元年(291)五月十五日始译,由无罗叉手执梵本,竺叔兰口译,当年译完,以后又经过了改译。这部经和竺法护所译的《光赞般若经》是同本异译,但品目大有差距,《光赞》共二十七品,而《放光》则有九十品。两者的梵本都来自于阗,但品目差距却如此之大,当是《光赞》梵本有缺失,而致品目不备。与《大般若经》第二会相比,《放光》多出《学五眼品》、《度五神通品》、《授决品》、《解深品》、《坚固品》、《萨婆多品》、《法上品》、《嘱累品》(分别为《放光经》的第四、五、六、五十四、五十七、八十八、八十九、九十品)的内容,而没有《大般若经》第二会中的《调伏贪品》、《转不转品》、《愿行品》(分别为该经中的第五十一、五十四和五十七品)的内容。
《放光》梵本比《光赞》梵本先来中土四十年,而又比《光赞》晚译出九年,但其影响却要比《光赞》大得多,在罗什的《摩诃般若经》译出之前,晋土流行的般若类经主要就是《放光经》了,就是罗什所译的《摩诃般若经》,也多有参考《放光》之处。
对《放光经》的翻译质量,道安也有所评价,认为其优点是简约,“言少事约,删削复重,事事显炳,焕然易观”。但缺点是因删削过多而有遗漏,“从约则必有所遗”(《合放光光赞随略解序》)。这说明西晋的译经还不成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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