依无门关第五则（大四八·二九三下）：

香严和尚上堂：“若论此事，如人上树，口衔树枝，脚不踏枝，手不攀枝。树下突有人问：‘如何是祖师西来意?’不对他，又违他所问，若对他，又丧身失命，当恁么时作么生即得。”

时有虎头招上座出众云：“树上即不问，未上树时请和尚道。”

师乃呵呵大笑。

    译文:香严智闲禅师在一次法会上说：“若说禅宗所解决的这个见性明心的事，好比一个人爬在高高的树上，嘴巴咬着树枝，手和脚却不攀靠树枝。这时树下有一个人突然问他：‘什么是祖师西来意呢?’这个人如果不回答，就不能解决人家的疑问；若回答，嘴一张，就会从树上落下来，跌个粉身碎骨。这个时候，你们说怎样办才好呢?”这时，庙里的上座和尚虎头招从僧众中站出来说：“他在树上时，我不问他，他不在树上时，请老和尚说说，该怎么办呢?”香严禅师听后，呵呵大笑。

无门曰：“纵有悬河之辩，总用不着。说得一大藏教，亦用不着。若向者里，对得着，活却从前死路头。死却从前活路头。其或未然，直待当来问弥勒。”

     参禅如同处理世上棘手之事一样，当退的时候退一步，该进的时候进一步。陷井是千万不能去踏的。生活中有陷井，谁又曾遇到过思维中的陷井呢?现代西方哲学对悖论的研究津津乐道，在中国，特别是在禅宗内，悖论却是被经常使用，而且是作为智慧的钥匙。明白了这点，就不会象衔着肉的乌鸦那样，去上狐狸的当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