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象新闻记者  梁新慧 王俊力/文图、视频

一苇渡江何处去，十年面壁等人来。

在中国佛教发展历史上，作为禅宗的开创者，菩提达摩被尊为初祖，具有重要的地位。千百年后的当下，被誉为文坛“活鬼”的著名作家张宇，创作了一部长篇小说，名为《呼吸》，为读者塑造了一个血肉丰满的达摩。

3月26日，由河南省作家协会、河南省文学院、河南文艺出版社联合举办的张宇长篇小说《呼吸》研讨会，在登封少林寺举行。来自省内外的嘉宾一致认为，这是一部思辨性的长篇小说，作者以他出色的小说家的功底与结构能力，以他对历史与中国文化宏阔且纵深的认识能力，使小说达到了历史逻辑与艺术逻辑的统一。

【一】被誉为文坛“活鬼”，张宇沉淀十年捧出力作

张宇是上世纪80年代涌现的实力派作家，曾担任河南省作家协会主席。他被誉为文坛“活鬼”，作品影响深远。《呼吸》是张宇的最新作品，一部关于达摩的历史小说。这是他自2013年出版《对不起，南极》之后，沉淀10年后捧出的力作。

小说讲述了禅宗开山鼻祖菩提达摩的传奇人生，再现一千五百多年前禅宗文化在中国播种生根、初祖诞生的过程。小说熔史料、历史传记与文学想象于一炉，通过一苇渡江、面壁九年、断臂立雪、只履西归等故事，塑造了一个血肉丰满的达摩。

与此同时，他通过达摩这个来自古印度的佛教人物，对中国的经典传统文化——从河图洛书到《周易》《道德经》，从孔子、庄子到老子，进行了全新角度的理解与解读，显示了中国传统文化的博大与精深。

张宇以他出色的小说家的功底与结构能力，以他对历史与中国文化宏阔且纵深的认识能力，使小说达到了历史逻辑与艺术逻辑的统一。

可以说，《呼吸》既小说化地“复活”了禅宗始祖达摩，同时也是对以孔孟、老庄、周易等为代表的中国传统文化的思索、梳理、阐释和致敬。对于引领读者全面领略中国元典文化的魅力，深彻观照自我生命的内在，极有价值和意义。

【二】是张宇最有思想性的一本书，开启小说的新模式

众所周知，禅宗是外来文化中国化的一个典范，尤其是禅宗创始人达摩，留下来的资料非常少，人们对他的了解并不多。写好达摩，绝非易事。

正如少林寺方丈释永信所言，“菩提达摩和禅宗少林的人类价值，不是一个过时的、怀旧的话题，而是一个面向世界、面向未来的新课题。”

“张宇老师艺高人胆大，不但有胆量还有能量，非常善于写故事。”研讨会上，河南省文联主席、河南省作协主席邵丽说，能够把虚构的东西写的貌似真实，这是张宇老师的功力，《呼吸》是张宇最有思想性的一本书，亦开启了小说的一个新模式。

河南省文联副主席、省作协副主席南飞雁认为，这本书呈现了文化思辨叙事的可行性，呈现了个人写作生命体验的新能力，呈现出了写过古老故事的新路径。而河南省作家协会副主席、省文学院副院长冯杰则认为，张宇这部新作，可谓是集达摩经历并融入自己的思考、阐释、思辨，是一部汇百家之长的“达摩传”，而且也是一部明心见性之作。

河南省文艺评论家协会主席孙先科认为，无论是对张宇还是对当代小说的创作来讲，《呼吸》都有很多新意，这是一部传记性的文化小说，既有故事性又有史料，既有思辨又有情节，文体特征非常突出。

“张宇先生的长篇小说 《呼吸》， 就是用作家的虚构加上他自己对古典文学的阅读，再现了禅宗达摩历尽艰辛、百折不挠创立禅宗的过程。”主持座谈会的河南省政府参事王守国称赞张宇，这部小说是对优秀传统文化时代表达的一个最好实践。

【三】阅读《呼吸》感受达摩的呼吸，给人呼吸畅通之感

作者笔下的达摩，大的框架忠实于史实，同时也激活了关于他的民间传说，集现实性与传奇性于一身，使达摩这个人物既真实可信，又伟大可敬地树立起来。他深入浅出、平白家常的叙事，能使现代读者一气呵成、毫无隔膜地读下去。

书写达摩，名为《呼吸》。小说的名字，引起了与会者的热烈讨论。

在中原出版传媒集团总编辑耿相新看来，这本书是对生命的顿悟，对死亡的顿悟，对文明的顿悟。所谓“呼吸”，吸入的是外来文化，当下要呼出的则是中国本土文化。

人生只在呼吸之间，生命只在呼吸之间。

中国出版传媒商报社长、总编辑宋强说，呼吸是人与世界和大自然交流的基本方式，是人最本质的生命状态的体现，呼吸可以作为超越不同文化的共同特征，也是禅宗不立文字宗旨的体现。佛教信徒通过呼吸，可以进入物我两忘的境界，这也是中国道家思想追求的最高境界。通过呼吸这种形式，佛教思想和中国思想文化产生了真正的融合，这也是禅宗能够流传久远的根本依据。

河南省文学院专业作家赵瑜说，张宇老师写的非常沉静，他用呼吸的概念连接万物，通过万物回归内心。而中华读书报总编辑助理舒晋瑜则言道，张宇老师写的很纯粹，写的很自在，就像呼吸一样。

少林文化学者邹相说，《呼吸》结构精炼富有灵性，能够提振读者对中国传统文化的信心，走进张宇先生的《呼吸》感受达摩的呼吸，给人呼吸畅通之感。

【四】再不卖弄自己的文学才华，就是说本地话说平常话

“张宇很幽默，心里有大慈悲。”说这话的，是文学评论家、同济大学人文学院教授王鸿生。

张宇的确很幽默。说起创作这本书的缘起时，他直言：写这本书，很简单，很单纯。一个偶然的机会，某部门让我们选河南文化名人，我选了达摩，结果落选。我对我自己耿耿于怀。从此，达摩就藏在我的心里。

“我顽固的认为，达摩就是我们中国人。他到中原学习了中原文化，吃了中原的面条，听了老百姓说的话，懂了中国的民俗，他才捕捉到了中国人的思维，他才明白佛教如果在中国生存，必须存之于中国文化或中国人民群众生活之中。这就是我的发心。”

张宇说，所有的文化巨人和圣人都是人，都是吃面条儿吃鸡蛋的人，只不过圣人是被神话了。“我特别想追溯圣人、文化巨人和普通人的联系。于是这写这本书的时候，我就给自己下个命令，再不卖弄自己的文学才华，就是说本地话说平常话，把最深刻的道理用最平常的话，说得大家都明白。”

人们常说，要继承中国优秀的传统文化，而禅宗文化就是中国优秀传统文化之一，自达摩创立之后，继而在世界传播。随着年龄的增长，精力的弱化，张宇觉得应该在有限的时间内，写一写自己文化的诞生、表现、建设的过程，这不是叫外国人看的，而是自己的情感表达，从而关照内心，增强文化自信。

于是，在数年时间内，张宇做足了准备，再加上一个优秀小说家的想象与虚构，一个更加纯粹、丰富、灵肉丰满的达摩形象，出现在人们面前。